一种沉醉

 

你怎样戒除一件事,我问你。
怎样避免在交叉的领口
标记脖颈,啊背光的天鹅?
你影子里的床单吃掉暮色,
窗边,书桌戏仿着淡蓝。
如果程度上的区别对称于颜色,
我宁愿看你擦干手,在墨水瓶中
愤怒地捣毁我的睡眠。
那是你为现实的气氛塑造着
一种形状,愤怒是因为
你着急:沉醉的果香如何变成词,
在诗篇里挽留可爱的近邻?
那植物的姓名是什么?
昏睡替我的身体拒绝了回答。
我依稀记得,你昨夜天真地
边踱步边演讲,为我们共享的果肉
安排着情境:它弄酸你的牙
确实可恶;将它放回暖春的枝头,
变成气候那不必要的背景
更合适吗?我不会拒绝暝雾
为我铺上舒服的凉纱,
近似于此刻枕着你的衬衣,
在半梦状态中遥想一个固执的傍晚
把你笔下的字慢慢冲淡。
但休想摇醒我。我不允许。
就像你不慎咬伤的果核
不心疼你的牙齿,诗在书写中
不惋惜你急躁的右手。
就像考验:天鹅垂下脖颈时
能否用微弱的窸窣声
让我安静却永远不睡去?

 

2014.4.8,给砂丁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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